在那个“谈艾色变”的年代,面对巨大的监管压力、高传染性的监管风险和空白的监管经验,许多人望而却步,毛卓云却迎难而上,主动请缨,一干就是12年。
上任前,所里给他买了防护服,从牙齿武装到脚趾,毛卓云却一次都没用过。不仅如此,他还将艾滋病在押人员从装有玻璃墙隔绝的特殊监室搬到了普通监室,将谈话室搬进了艾滋病监区。
20__年9月的一天,看守所里收押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阿明,他因吸毒产生幻觉,凌晨捅伤女友后,又用匕首刺中了追捕自己的巡逻民警。
一审宣判后,阿明像是彻底疯了,不断用头撞监室的铁门,有时蹲在地上像困兽一样呜咽,拳头紧握。
向领导请示后,毛卓云进入监室,准备和他谈谈。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检查内务,正思忖着怎么和阿明聊天,背上却突然重重地挨了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另两名在押人员,突然冲出来挡在了毛卓云面前,帮忙控制住了想要扑上来的阿明。
可毛卓云没有走,他站在门口等待阿明慢慢平静下来,又走了过去,轻轻抱住了他。一旁的在押人员都惊呆了:如果这时候阿明在他肩膀上咬上一口……
谁知阿明迟疑了一会,竟趴在毛卓云的肩头,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原来,庭审时阿明的父母并没有来,女友的出庭指证对他也很不利。他觉得自己是被所有人抛弃了,更觉得刑期漫漫,自己很可能就这样死在牢里。
过了几天,阿明意外收到了几张毛卓云抄写下来的短信,分别来自他的父母、女友还有表弟,家人都言辞恳切地劝他好好改造。阿明并不知道,毛卓云是如何辗转联系上自己家人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他们,为自己写下那样的鼓励。
在阿明投牢的第二天,毛卓云如释重负,悄悄去医院做了一次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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