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画地为牢
窗外月光正凉,映衬冷色调灯光,碎花白底窗帘。橘子味糖果在舌尖轻轻柔柔,一切都宁静的太过明显。
回忆是几个月不知疲倦的时光。
或许现在我会撇撇嘴,轻易的说,那时花色斑驳,树影婆娑,小女子我哆嗦着在七班终年没有阳光波澜不惊的某一角落,咬牙切齿地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的美好时光。
那么久时光的,朝朝暮暮。
我也许会很浪漫,那是一个用遗憾全心全意完成的故事。
尽管我不能说出结局究竟是不是遗憾。
我就像一只困顿的兽。每日游转于没有温度的白纸黑字,墨香味让我晕头晕脑像一只失了触角找不到方向的,困顿的兽。也许不能够找回太多感觉,囚禁于一样事物太久,回忆起是陌生还是厌恶也不能够说清。
我只记得每日在黄昏六时回家。记得是入秋的时候穿过影影绰绰一整街的梧桐。天空有时是全部昏黄,晕开像暮春时开到烂醉的山花。或者全部是一种血色的落寞,颤栗在心间。一抬头就看见梧桐枝条将夜色划开,支离破碎。那一抬头的看见似乎是美丽苍凉的,有一种憧憬和悸动。
我想更多时光的度过是在我奇怪的想法中。迷糊迟钝的,梦见一些以后。
我知道那是画地为牢。我必须画地为牢。
我说过,三年时光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梦境,大概最后那场考试就是梦境的结局。
究竟是怎样?
每个人都会慢慢猜测。
我是在这样的猜测中,机械的书写与思考。
因为那些我在乎的人,我在乎的未来,希望我是如此。
或许就是这样的走过,这样,一天天同自己角逐的日子。
或许只能够浅眠,或许那浅眠里毫无甜蜜,只是看见自己那张煎熬的,困倦的脸。但只要醒来,就必须微笑,必须爱上阳光,必须相信,其实这个世界充斥的并不全是寂寞与孤单,并不全是伤痛的手指哭泣的书写。
我记得我在最后的日子里,用力祈祷着,请给我最后的,没有疼痛的审判。请给我自由。
因为相信——
是我们想要的,不会老去的,年轻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