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2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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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6 23:29
原因:恶劣天气、人为因素:安纳托利·波克里夫作为领队而未携带氧气,且在队员下山前独自下山。
1996年这一年中,著名登山家罗布·哈尔和史考特·费雪在内的15名登山者在登顶过程中遭遇暴风雪牺牲,是史上攀登珠穆朗玛峰牺牲人数最多的一年。其中在5月10日的事故中有8人遇难,是史上遇难人数最多的单次事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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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作为领队而未携带氧气,且在队员下山前独自下山,安纳托利·波克里夫一度受到了媒体的指责。虽然他成功救回了三个人,但还是没能逃脱谴责。这些谴责包括来自强·克拉考尔后来写的书《Into Thin Air》。
伤心的他在事故后不久,为了忘掉痛苦以及对死去的队友们的敬意,而独自一人前去攀登洛子峰(世界第四高峰),结果无心插柳般地打破了人类攀登洛子峰的最快纪录。后来为了回应社会对他的质疑,他找人代笔出版了《The Climb》一书,从另一个角度记录了这场事故。
一年后,他获得了美国高山学会(American Alpine Club)颁发最高荣誉奖章David A Sowles Memorial Award,以表彰他在山难中救回三人的功绩。得奖后的第三周,他在攀登安纳普尔纳峰的时候遭遇雪崩而遇难 。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1996年珠穆朗玛峰事故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6 23:30
1996年5月的一个下午,23名登山者爬上珠穆朗玛峰的顶峰。
但在接下来的混乱中,有十几个人被困在了山上。大卫·布里薛斯是美国著名的制片人,当时正在珠峰拍摄一部纪录片。他和同事中断拍摄,加入到救援行动中。最近,英国《观察家》报摘选了大卫的回忆录———《绝地探险:对珠穆朗玛峰永远的迷恋》中的部分内容,为读者真实地再现了珠峰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登顶1996年5月10日清晨,天空万里无云,珠穆朗玛峰顶峰像一座晶莹的金字塔屹立在那里,显得庄严而宁静。我们在“2号营地”架起望远镜,在这里可以看到珠峰西南坡从“南峰”到“希拉里台阶”这块新月形的地带。“希拉里台阶”距主峰300英尺,是攀登主峰的必经之路。当天午夜之前,由罗伯特·霍尔、斯科特·费舍和马卡路·高带领的3支登山队已经从“4号营地”(海拔8016米)向主峰进发了。
下午2点,我们看到第一批登山者登上了主峰。下午3点,当我看到还有登山者在穿越新月形地带向“希拉里台阶”前进时,不免有些担心。从那儿登上主峰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在下午4点前无法回到“南峰”。从“南峰”回到“4号营地”还需要3—6个小时。如果拖到天黑,登山队员就会面临很大的危险:除非你能把那些迷宫般的路标牢记在脑子里,否则在白雪皑皑的山坡上很容易迷路,后果不堪设想。
那天下午共有23个人登上世界最高点,最后一个是罗伯特队中的道·汉森,他到达珠峰顶点时已是下午4点了。
受困
这时,天空西侧出现一大块乌云,好像是雷暴之前出现的那种云层。下午5点,在“2号营地”待命的罗伯特支援分队传来了让人不安的消息。罗伯特通过电台发出求救信号:“我不知道怎么把汉森带下‘希拉里台阶’去。我要一瓶氧气,能有人带上来吗?求求你们了!”此时,黑夜正在*近,风暴也即将来临,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第二天一早5点半,有人把我叫醒:“大卫,快起来!去一趟罗伯特的营地。”我匆匆赶了过去。罗伯特的一位朋友告诉我,一个小时前罗伯特问道:“难道没人过来帮我吗?”我打了个冷战。罗伯特登山经验丰富,征服过世界上许多著名的高峰。可现在就连他也开始感到恐惧了。
整个上午我们都在等着罗伯特的消息,从电台通话中我们听到他的声音虚弱而嘶哑。由于“2号营地”离他太远,在得到足够的信息和支援之前我们不能贸然去救他,只有通过电台不断鼓励他站起来下山。到了上午9点,罗伯特还坐在“南峰”附近的某个地方,他已经离开“4号营地”34个小时了。
营救
早晨的太阳将营地照得暖洋洋的,天空依然晴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们知道昨晚至少有17个人没有回到“4号营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我们与“4号营地”的约翰·克拉库取得了联系,这才了解到:罗伯特被困在“南峰”上,汉森已经冻死了,斯科特和马卡路·高被困在海拔8290米的某个地方,他们没带电台,生死不明。剩下的*部分已经返回“4号营地”。此时,“4号营地”的一些登山队员自发地展开了营救行动。两名雪巴人(居住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当地人)还没有从两天前的登顶活动中完全恢复过来,就带着装满热茶的暖瓶和氧气瓶向“南峰”方向出发了,他们希望能够及时找到罗伯特;另外3名雪巴人则去寻找斯科特和马卡路·高。一位名叫斯图尔特·哈奇逊的医生也雇佣了几个雪巴人,到“南山口”附近去找另外两个下落不明的登山者,其中一位是来自美国达拉斯的病理学家贝克·魏德斯。哈奇逊医生很快发现了他们:两人躺在雪地上,脸上盖着一层冰雪。当哈奇逊拂去这层冰雪时,吃惊地发现他们还在呼吸,但显然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了。
他只有把他们留在那里等死。这听起来也许很残酷,但在条件极其恶劣、资源非常有限的珠峰上,无私有时就意味着多搭进去几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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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们一行4人也开始向“3号营地”(海拔7162米)进发。在登山过程中我们获悉,雪巴人已经把马卡路·高救了回来,但他已经严重冻伤,斯科特则长眠在雪山之巅了。不久我们又听到一条不幸的消息,前去救援罗伯特的两个雪巴人在距离“南峰”还有200多米远的地方折返了回来。风太大,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走不动了。
诀别
罗伯特就这样被扔在了“世界之巅”,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来没有人在海拔8500米的地方熬过两夜。
我们向上望去,他应该就在我们头顶上1600多米远的地方,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变得如此具体,我们却*为力。
夜幕降临时,罗伯特最后一次用无线电与大本营取得联系,这时他们已经通过卫星电话接通了他远在新西兰的妻子简。“嗨,甜心,”他语气十分平静,“我知道你正躲在被窝里。你好吗?”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乐观,尽管她知道再也见不到罗伯特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你听起来还不错。你
暖和吗,亲爱的?”他们交谈了几分钟。“我爱你,睡个好觉,甜心。”这是罗伯特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
“复活”11日下午,我们通过电台得知一个“死人”跌跌撞撞地闯入“4号营地”———他竟然是贝克·魏德斯。与登山队失散后,贝克就迷路了。寒风中他摘下一只手套,拉开大衣的拉链,想用体温温暖一下被冻得冰凉的右手,没想到大风很快就把手套吹跑了。他的手指马上冻僵了,大衣拉链也拉不上了。他的体温急剧下降,很快失去了知觉。所以11日上午哈奇逊医生发现他时就认为他已经没救了。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贝克在11日下午奇迹般地恢复了知觉,他在幻觉中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于是拼命站了起来,他连滚带爬越过“南山口”,凭运气竟然摸到了“4号营地”。这时人们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他整个脸都肿了,露在外面的右臂已经被冻僵,保持着一个敬礼的姿势。大家把他安置在帐篷里,给他盖了两个睡袋,氧气瓶的流速开到最大,旁边还预备了热水瓶。尽管如此,没有人相信他能熬过这一夜。
半夜里,贝克的胳膊在暖和过来后开始肿胀,他想咬掉手表,担心它会阻碍血液流通,但没有成功。他想喝水,却打不开瓶子。狂风把帐篷门吹开了,接着又把睡袋从他身上吹走。12日清早,当人们打开帐篷时,本以为会见到一具僵尸,却没想到贝克再次战胜了死神。他们给他打了一针“地塞米松”(一种药物,对严重缺氧者有奇效),结果贝克又能站起来走路了。上午10点半,“4号营地”的登山者开始撤离。
获救
我们在“3号营地”准备接应。先被救下来的是马卡路·高,他的鼻子都冻黑了。下午,贝克也下来了,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乐呵呵地说:“老兄,我这双手恐怕是保不住了,不过至少还能见到老婆。”我们轮流搀扶着他下山。很快我就对贝克产生了敬意。他说:“大卫,我这次爬珠峰花了6.5万美元。在离开达拉斯时,我对老婆说,‘宝贝,6.5万美元爬趟珠峰!简直是要了我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It’s
costing me an arm and a
leg!美国俚语,意为‘让我破财’,直译是‘要了我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他是个病理学家,应该清楚自己的伤势:两只手已经冻到了骨头,肯定保不住了;还有他的脸,我们还没敢告诉他。尽管如此他还能这样自嘲,他的乐观精神让我由衷地钦佩。经验丰富、足智多谋的罗伯特和斯科特都倒在了珠峰上,贝克却挺了过来,谁能说和这种精神无关呢?
在“2号营地”休息了一晚后,我们继续向山下进发。在一位尼泊尔陆军直升机飞行员的帮助下,我们终于成功地把贝克和马卡路运到了山下。他们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