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3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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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02 10:09
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20世纪德语小说家。文笔明净而想像奇诡,常采用寓言体,背后的寓意言人人殊,暂无(或永无)定论。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纷纷追认其为先驱。
卡夫卡生于捷克(当时属奥匈帝国)首府布拉格一个犹太商人家庭,是家中长子,有三个妹妹(另有两个早夭的弟弟)。自幼爱好文学、戏剧,18岁进入布拉格大学,初习化学、文学,后习法律,获博士学位。毕业后,在保险公司任职。多次与人订婚,却终生未娶,41岁时死于肺痨。
1904年,卡夫卡开始发表小说,早期的作品颇受表现主义的影响。1912年的一个晚上,通宵写出短篇《判决》,从此建立自己独特的风格。生前共出版七本小说的单行本和集子,死后好友布劳德(Max Brod)违背他的遗言,替他整理遗稿,出版三*篇小说(均未定稿),以及书信、日记,并替他立传。
卡夫卡他是一位用德语写作的业余作家,他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为人们所认识,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股“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后世的批评家,往往过分强调卡夫卡作品阴暗的一面,忽视其明朗、风趣的地方,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Les testaments trahis)中试图纠正这一点。其实据布劳德的回忆,卡夫卡喜欢在朋友面前朗读自己的作品,读到得意的段落时会忍俊不禁,自己大笑起来。
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美国诗人奥登认为:“他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卡夫卡的小说揭示了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运用的是象征式的手法。三四十年代的超现实主义余党视之为同仁,四五十年代的荒诞派以之为先驱,六十年代的美国”黑色幽默“奉之为典范。
卡夫卡出生在布拉格的一个犹太商人家庭,他的父亲粗暴、*,对儿子的学习、生活不闻不问,只是偶尔指手画脚地训斥一通——他想把儿子培养成为性格坚强而又干的年轻人,但结果是适得其反,卡夫卡内心中一直对父亲存有无法消除的畏惧心理。由此而培养的敏感、怯懦的性格和孤僻、忧郁的气质使卡夫卡其人其书成为那个时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写照:异化现象,难以排遣的孤独和危机感,无法克服的荒诞和恐惧。 卡夫卡的《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另一部短篇小说《饥饿艺术家》描述了经理把绝食表演者关在铁笼内进行表演,时间长达四十天。表演结束时,绝食者已经骨瘦如柴,不能支持。后来他被一个马戏团聘去,把关他的笼子放在离兽场很近的道口,为的是游客去看野兽时能顺便看到他。可是人们忘了更换记日牌,绝食者无限期地绝食下去,终于饿死。这里的饥饿艺术家实际上已经异化为动物了。 另外一些小说是揭示现实世界的荒诞与非理性的,如《判决》和名篇《乡村医生》,这里,现实和非现实的因素交织,透过这些荒诞的细节和神秘的迷雾,这里寓意着:人类患了十分严重的病,已经使肌体无可救药。人类社会的一些病症是医生医治不了的,这里的医生最后也变成了流浪者。
卡夫卡的长篇小说《美国》和《地洞》等揭示的是人类现实生活中的困境和困惑感;而《审判》、《在流放地》以及《万里长城建造时》则揭示了现代国家机器的残酷和其中的腐朽。短篇小说《万里长城建造时》中写到:中国老百姓被驱赶去建造并无多大实用价值的长城,他们连哪个皇帝当朝都不知道,许多年前的战役他们刚刚得知,仿佛是新闻一般奔走相告。“皇帝身边云集着一批能干而来历不明的廷臣,他们以侍从和友人的身份掩盖着艰险的用心。” “那些皇妃们靡费无度,与*的廷臣们勾勾搭搭,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纵欲恣肆,恶德暴行就像家常便饭。”他还写出了表现民主主义思想的一句话:“在我看来,恰恰是有关帝国的问题应该去问一问老百姓,因为他们才是帝国的最后支柱呢。”
在世界文学史上,弗兰兹·卡夫卡绝对是一个异数。作为一个文学大师,他极为罕见地不是本国或本民族的代言人,更别提什么"时代的良心"之类的了。他在身份认定上的矛盾性与特殊性,使得他注定没有归依之所:他是奥匈帝国的臣民,生长在捷克的布拉格,在一家意大利保险公司做小职员,母语是德语,血统是犹太人,而他本人又终生与犹太人的生活、宗教和习俗保持着非常大的距离--"我跟犹太人有什么共同之处?"他说。
于是,他血液中对永恒的强烈渴望驱策着他孤身独对一个异质的世界,并且与之作无望的缠斗,就像他作品里的那个土地测量员K.,在一个夜晚踏雪来到神秘、强大的城堡面前,对自己的宿命已洞若观火:为进入它倾尽毕生心力,直至生命消殒。也可以说,孤独就是卡夫卡的宿命,他之渴望孤独恰如猛兽嗜血。
他说:"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不是'像一个隐居者',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而是像一个死人。写作在这个意义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正如人们不会也不能够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
卡夫卡所构筑的城堡同时也是一个有关写作的巨大隐喻,藉着孤独,他能够不断地以各种方式接近它,因为它完全来自他个人,也仅属于他个人;他的主人公都不过是他的一个化身,他们或者叫K. ,或者叫卡尔,或者名字的构词方式与卡夫卡相同,都生活在一个粗暴的父亲或类似父亲形象的阴影之下,都"害羞、胆怯、懦弱而善良"—这是卡夫卡相知最深的女友密伦娜对他的描述。
关于卡夫卡,一个需要纠正的误解是,他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身材瘦小,落落寡合。事实上,他身高一米八二,相貌英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颇能虏获女性的芳心,这一点,他短暂一生中堪称频繁的艳遇可资佐证。他几乎每次去疗养院病休,都会同某位红颜知己发生始而急促热烈、终又不了了之的恋情。卡夫卡与未婚妻菲莉斯第一次婚约的解除就是因为他同菲莉斯的女友、负责调解二人关系的格莱特发生了超乎友情的关系。为此,菲莉斯、菲莉斯的妹妹、格莱特等人专门组成了一个"法庭",对卡夫卡进行审判--恰恰是这场审判给卡夫卡带来的罪孽感、恐怖感和无力感,导致他日后写出了不朽名作《审判》。
卡夫卡一生三次订婚,三次解除婚约,究其根本原因,乃是卡夫卡对家庭生活将毁掉他的写作所赖以存在的孤独的恐惧。在他所钟情的写作面前,常人视为理所当然的婚姻其实毫无位置可言,而他个人,也不过是这古老的伟大事业心甘情愿的祭品。从这一点上考量,他焚膏继晷地写作、又不断地毁弃自己的作品的举动,就超越了自厌和自虐,而达至大诚大勇的境界;他那卑微、晦暗、支离破碎的一生也因而获得了一贯性和力量。
卡夫卡1924年6月3日因肺病辞世,他曾在遗嘱中要求挚友马克斯·布罗德将他的全部手稿统统付诸一炬。所幸,布罗德没有这样做。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02 11:27
卡夫卡的《万里长城建造时》是一部令人费解的小说,解释其意义的根据不是其所指的中国的建筑、制度或历史,而是西方关于中国与长城的观念与想象传统。从文艺复兴时代的传说与发现,到启蒙运动时代的见证与赞叹,西方有关中国的叙述很早就与长城联系起来。认识一种文化,莫过于找到一种具有原型意义的象征,如金字塔与埃及文明,万里长城与中国。长城作为一个奇迹,在西方视野中逐渐成为中国文明的象征,并逐渐被赋予不同甚至相反的含义。
长城由一个异域建筑变成一个有待解读“发明”的文化符号,西方文化在长城与某种“中国特性”之间,一点一点地建立起似是而非的类比关系,比如长城与广阔的帝国、封闭保守、停滞与空间化的、高度组织与奴役的文明等等,长城由历史变成神话。西方的长城神话传统或话语为卡夫卡的小说提供了基本素材、叙事角度、象征及其意义,以及象征意义的历史深度。西方七个世纪间形成的中国形象传统,浮现在《万里长城建造时》的文本语境中,赋予卡夫卡这篇看上去荒诞不经的小说某种深刻的“汉学”意义。